论坛广播台
广播台右侧结束

主题: 天路来回,仙音不归(017)——空灵纳木错2

  • 小编
楼主回复
  • 阅读:5974
  • 回复:0
  • 发表于:2018/6/1 20:02:38
  • 来自:甘肃
  1. 楼主
  2. 倒序看帖
  3. 只看该作者
马上注册,结交更多好友,享用更多功能,让你轻松玩转张掖社区。

立即注册。已有帐号? 登录或使用QQ登录微信登录新浪微博登录

放好背包后,我们七人下到湖边。湖面很宽广,阳光下的湖水蔚蓝一片,清澈见底。湖对岸是雄伟壮丽的念青唐古拉山,终年积雪的神山千年不变地守护着身旁的圣湖。我用手指蘸了湖水试了试,水不是很咸,可能是湖水不断蒸发以及念青唐古拉山的雪水不断地补充注入,将咸水渐渐稀释缘故。我们并排坐在湖边的鹅卵石上,面向纯洁的雪山、静静的湖面,暖和的阳光、徐徐的清风,轻拂心灵,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洒脱。天地间的距离在此变得如此之微,我们坐着什么也没说,时间因此而停留。我什么也没想,静静的望着眼前简单的一幕,用心聆听这份宁静。何谓“空灵”?答案在此!三两只水鸭在不远处的湖面戏水,划出的涟漪朦胧而显眼。谢彦问我那是什么,我给了个浪漫的名字——鸳鸯,即便我知道这地方不可能出现鸳鸯。小静不停地给远方的亲朋好友打电话,她在将快乐散播四方、与人分享……

    陈军离开湖畔去转岛;王江高原反应,高红陪他回帐篷休息;我们四人继续坐着,古松脱了登山鞋静静地躺在湖边,任由太阳暴晒。我拿出塑料纸铺好,也脱了鞋子躺了下来,摘下墨镜,把帽子盖在脸上,阳光撒在身上,暖暖的特舒服。谢彦和小静回帐篷拿来了便利席子、伞以及吃的,弄好后坐在我和古松中间,边吃东西边听歌边写日记,简直是高级享受。风越来越大,气温渐渐下降。每当即将入睡之际,即感到呼吸困难,一直无法睡着。

    一个年轻喇嘛走过来,坐在我旁边听小静的哼唱,不停的举起大拇指称赞她唱得好听,实际上他不懂汉语,我们也无法交流。

      1540分,我起来时周围已不见其他游客影踪,我站起来沿着湖边漫步,古松和谢彦也跟着走了过来,小静在那继续写日记。没走多远,古松对着雪山发呆,许久,原地躺了下来,没再往前走。我和谢彦计划转岛,继续往前走去。远远看到高红独自走过来,我们三人一起在崖壁下看苦行僧修炼时住的洞穴,大小不一的洞穴冷冷的嵌入崖壁,转了圈没见着人。高耸的合掌石由两块手状石头组成,一副栩栩如生的双手合什佛相。

    三个戴平帽子的喇嘛打手势邀请我们一起转岛,我们欣然同意。最活跃的那个喇嘛是刚在湖边见过,他们都不懂汉语,我们只能以手势作简单的交流。我们沿着湖边转岛一周,热情淳朴的喇嘛指引我们进行了一系列活动:首先是“善恶洞”,跟玉树不同的是它纵向进出,虽洞身更小但容易钻,已有经验的我脱去羽绒服、卸去身上的硬件东西,很轻易就通过了。谢彦和高红见我玩得起劲,在我和喇嘛们鼓励下,抱着好奇的心态参与,并双双顺利通过;接着我们跟着喇嘛进了一个黑暗的深洞,洞里没有一丝光线,很多地方滴着泉水,很滑,我们借着手机发出的弱光缓缓前行,我们在里面喝了泉水、许了愿;再者是两个修炼者洞穴,光滑的岩壁上刻满了大大小小的六字真言,喇嘛示意我们抚摩壁上的真言,能带来好运;第四处跟玉树玩的差不多——站在洞壁的一头,平伸手、闭眼慢慢走向洞壁两三米外的另一头,如果手指准确地插入洞壁上的小穴,大意是报恩心浓、修为高。我第一个尝试但偏离很远,几乎方向都搞错了,谢彦笑我“之前把距离丈量得那么准全白费了”,两次相同的结果证明:我佛缘不深。谢彦和高红接着试了,她们的“修为”比我高的多;最后我们摸佛手印,手印经过多年众人的触摸,已成手掌形状并光滑异常。佛手印旁是一排长长的古老嘛尼石堆,刻着工整经文的嘛尼石平整地躺着,向圣湖诉说着古老的往事……

    岛北边的湖面跟南边有很大区别:光线较暗,湖水幽黑,风不大但浪较狠,湖面在远处雪山的衬托下显得神秘。四周无人,一只苍鹰在山上来回盘旋……

    我们花了一个半小时转完岛,1750分在一块草地休息。年长的喇嘛带着一部胶卷照相机,转岛时他也偶尔拍拍照。他饶有兴趣地拿出一叠生活照片给我们看,谢彦和高红看得津津有味。从简单的交流中得知他们来自昌都,基本上每年都会来圣湖小住几天,所以他们对岛上的环境比较熟悉。他们见识有限,但还是知道北京、广东和新疆。我们相互学习对方的语言,气氛很融洽,不时因对方别扭的发音而发出开怀笑声。我还闹了个笑话:活跃喇嘛指着我的手表说了句什么,我以为他问现在的时间,我伸表过去并说“六点”,他接着点头说“走吧”,我以为他们要回去,也和了声“走吧”,他又回应了句,不过大家还是坐着,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。在学习过程中,他再次指着我的手表说了几句“走吧”——原来他说的是藏语,“走吧”是“六点”的意思!我恍然大悟时,可把谢彦和高红给笑坏了!我们简单学了面部器官:“鼻—那”、“嘴—卡”、“牙—索”……印象最深的当属“下巴”,藏语为“曼尼”,多么好记的“下巴—money”!很想对他们说声“谢谢”,可是翻遍地图也没找到“谢谢”的藏语怎么说。

      1830分我们离开回到帐篷,他们也回到离我们帐篷不远山脚下的帐篷里。王江在焦急地找着高红,她手机是中国联通号码,因没信号一直联系不上。陈军半小时前出去找高红到现在还没回来,此刻轮到我们找他——他用的也是中国联通。不过我们对经验丰富身体素质好的他倒不担心,只是想通知他高红已和我们回来了。

    我们将下午的经历全盘托出,小静听得入了神,羡慕得不得了,还嚷着要我们带她去转一次,我们说天色晚了去不成,她还坚持明天一定要去。

      19点,陈军顶着狂风回来了。我们拿出各自所带的全部能吃的东西放在桌上,开始一场杂乱而丰盛的晚餐。我嘴唇干裂得很厉害,每每张口就裂出大道口子,生生的流着血,生硬东西不能吃,更别说辣椒了,所以他们的美味我都无福消受,没调料连馍也难以下咽,简单吃了点香肠和苹果,酥油茶倒是喝了不少。

      1950分,我们放下手中的食物,漫步湖边看日落。夕阳的余辉将湖面染成一片金黄,万物沉寂,狂风依然,此刻的纳木措饱含另一种神姿,是悲壮、犹凄美、还孤寂。夕阳附近的云甚少,稀稀疏疏的几朵浮云飘在天边,无法衬托出落日的壮观,不然,眼前将是一副绝美的画面。高原的灵魂寓意予雪山、湖泊和白云,缺少云层的晴空是何等的逊色乏味。

      2011分,夕阳沉睡,留下几个沉醉风中的观众……最后一丝余辉即将收入湖底之时,我拍下了日月星辉这难见的一幕。

      2040分,我们回到住处。几个壮汉在帮我们加固帐篷,听说晚上风特大,不加固将有被连钉拔起的可能,这是古松放弃自己搭帐篷念头的一大原因,另外,他在我们转山回来后出现了头晕呕吐等高原反应,至今还没恢复过来。

    钻进厚实的被窝前,大家都想着22点起来看星星,可最后只有我和谢彦、小静三人走出帐篷。满天的星星又大又亮,一条瑰丽的银河清楚地横挂头顶,颇为震撼。我在帐篷后面寻到了侧悬的月牙,明亮而幽雅,可惜相机拍不下来。小静刚进帐篷,谢彦喊了句“流星”,她马上跑出来,后来干脆披着毛毯蹲在地上,守望夜空,期盼着流星再次划过。可惜天不遂愿,最后她还是满怀失望地回到帐篷。

    我们每人两床被子,但我还是动用了谢彦帮我带来的睡袋。不知为何,怎么也睡不着,每到将要入睡之时即感到呼吸困难,甚至有窒息之况。这种情况在往来青海的巴颜喀拉山时曾出现过,下午躺在湖边时也有过,一开始搞不清楚因何所致,起初以为是饥饿造成,起来狂吃一顿还是没起作用,后来我想只能是高原缺氧了。躺不能睡坐却冷,翻来覆去、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整夜,干脆穿上羽绒服半靠床沿闭目养神,不停开关手机看时间,好不容易熬到清晨6点,外面有一丝曙光才模模糊糊入睡。这是出行以来最痛苦的一夜,困极却不能入睡,这份折磨足以让人产生莫大的恐惧。

    刚睡一会就醒了,谢彦说7点了,是时候看日出了。我和陈军起来走到湖边,接着古松也过来了。清晨的纳木措风不大但气温低,陈军拿毛巾用圣湖的水洗脸,我洗手并漱了口,那个冷啊真够呛的,手都冻麻了。我们选错了地方,太阳早已露脸,可我们还没看到,看日出的理想地是对面那座山,谢彦应该上了那里。还没等到阳光给我们身体提升温度,我们已失去耐性,回到帐篷。帐房里只有王江。小静和高红回来说她们也去晚了,朝阳在她们到达之前已升起。

    我们在帐篷里吃昨晚剩下的东西,边等她们边聊天,聊昨晚的星星、昨晚的狗叫,还有昨晚的无法入眠……

    遇到一件不愉快的事:清晨我们上厕所时还没人收费,我出来时一个藏族妇女缠着要我和小静交费,我们没给,后来她在我们吃早餐时在门口向我们要馍,我们叫她进来拿,她要把仅剩的6个馍拿走,我说给一个她不乐意,又跟我们讨上厕所的钱,我马上来气,摔给她一块钱,并说了句“宁愿把馍丢到湖里也不给她”,不知道她有没听懂。

    将要离开时,昨天带我们转岛的三个喇嘛来到我们帐篷,他们刚才又转了两次岛,我举起大拇指称赞他们,他们会心地笑了。我重温了昨天学的藏语,并真诚地对他们道声“吐吉其”(谢谢)。我拿出纸笔,年长喇嘛给我写下他们三人的藏文名字,然后笑着走了。

    我们于0930分离开纳木措。一路狂奔,草原依旧美丽动人。罗健梅发来信息问近况,日子过得实在,浑然不觉离开职场已快两月。我们在那根拉山垭口停下,各自拿出相机叫达娃师傅帮忙合影留念。听着让人开怀的藏歌和印度歌曲,一路欢笑。回程时间总是很快,1050分,出现在当雄的第一饭店,为了省钱,大家在菜单上花了不少时间。时间尚早,王江、高红和古松都没进米食,我狂扫了三碗,谢彦和小静吃了两碗。

      1245分我们来到羊八井,所谓的地热温泉是一个露天大浴池,褐色水里站着稀稀疏疏几个游客。里面还有室内浴池,价格比外面高很多。我对此不感兴趣,倒是王江高红和谢彦、陈军想进去泡泡,不过他们还没走进去就折回来了——觉得没意思,放弃了。

    外面有村民拉着马在招揽游客骑马,我期盼着在大草原策马奔驰,不过不是这里,况且我不忍心骑这些瘦小的马。

      1430分我们回到拉萨八朗学,结清此行费用(216/)后,大伙就此别过:陈军去车站坐车前往林芝,沿川藏公路出藏;古松和小静继续住八朗学;王江高红回亚宾馆;我和谢彦回吉日。

吉日213房只有一个床位,安排不了我们,服务员安排我们住登记室上面小楼的一个双人间,按三人间价钱算。房间用木板隔成,不太通风,外面的厕所男女共用,厕所隔墙很矮,相信女同志不会在此用厕所。

    我们住的W-6房有两个窗户,能从两个角度看户外的北京路。

    取回昨天寄存的背包稍作整理,休息了会继续外出——订购明天参观布达拉宫的门票,若有时间则去博物馆看看。没走多远收到古松发来的好消息——大昭寺附近的鲁固停车场有车去羊湖电站!我们拐道鲁固停车场了解情况,这是个小型车站,往返羊湖电站的中巴车一天两班,下午1430固定一班,另一班不定时,满客才走。票价12元,约2.5小时车程,第二天上午8点多从羊湖电站返回拉萨。我们决定后天在此坐车,到羊湖电站再找车去羊卓雍措。

    第三次仰望布宫。布宫较早之前就开始限制参观人数,除节假日及重大活动外,布达拉宫每天上下午对游客开放,上午900—1200、下午1500—1700。参观者需提前一天订票,每天下午17点开始预售,购票者需出示身份证,可代购但人限四张,第二天凭预订票换购正式票,换购票时付款。我们在售票处等了40分钟,于1710分买到第二天上午0830分的票。

    因时间不多我们没去博物馆,转回八角街。好好的转了一圈,买了些佛珠,谢彦精心挑选了五束不同颜色的丝线,她打算回北京后编织东西。走累了,我们去德克士吃快餐,东西跟麦当劳肯德基差不多。离开时方知“德克士”并非洋品牌,是台湾顶新国际集团(旗下产品有“康师傅”系列)的下属餐饮企业,之前在张掖的德克士差点跟小雷周侠说它是德国产物。

    在藏医院路口挑了四个八一产的青苹果,谢彦挑了两个甜柑,她说请我吃水果,我欣然接受。在北京路的一间面包店买了明天的早餐,这次我回请了谢彦。

    回到吉日已21点,原打算出去上网转存相机里的照片,可是洗澡洗衣后就不想出去了。明天是老谢的大喜之日,因与我出行时间相左,远在异地的我只能给予遥远的电话祝福。
  
二维码

下载APP 随时随地回帖

你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| 注册 微信登陆
加入签名
Ctrl + Enter 快速发布